2025年11月15日，清华国际艺术与设计教育大会（ICADE）在意大利米兰开启了首日议程。在“未来语境：艺术设计教育的新范式”主题下，来自全球的10所著名艺术设计院校的14位领导者们，带来了精彩的8台主旨演讲与2场院校长圆桌论坛。
演讲和论坛展现出了全球艺术教育界多元化的观点和立场，既包括有英国皇家艺术学院、中央圣马丁艺术与设计学院、格拉斯哥艺术学院等百年学府，也有美国麻省理工晨星设计学院等新锐力量；既有米兰（NABA）新美术学院等独立院校，也汇聚了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米兰理工大学设计学院、香港理工大学设计学院、爱丁堡大学艺术学院等综合性大学体系中艺术设计院校。
院校长们围绕AI时代艺术设计教育范式的变革展开深度对话。在“经典传承”与“范式创新”的张力中，勾勒出未来教育的发展轨迹。在变与不变的辩证中，首日的思想交锋为整个大会奠定了基调，也为全球艺术设计教育的未来提出了丰富的可能性。
安娜·芭芭拉在演讲中以“时间作为设计的新维度”为核心，系统阐述了数字时代设计范式的根本性转变。她开篇即指出，数字革命本质上是一场“时间的革命”，而设计师必须学会设计时间，而不仅仅是空间。
她通过多个生动案例揭示了当前设计实践中时空关系的断裂：人们通过屏幕感知世界，却与现实日益疏离；37%的建筑空间已主要服务于机器而非人类；交通工具中人人低头看手机，失去了旅途的感官体验。这些现象表明，我们正生活在一个“感官消失”的世界中。
面对这一挑战，安娜提出了以时间度量为导向的设计新范式。她认为，人工智能正在创造一种具有预测性和非线性特征的技术时间性，这与农业社会驯化自然时间具有同等重要的革命意义。设计师需要重新思考时空关系，建立以时间度量为基础的设计方法论——不再按照最大容量设计基础设施，而是根据使用时间优化资源配置。
她最终指出，人工智能将成为协调人与环境关系的工具，帮助设计师解决数字化带来的时空矛盾，在共享经济时代实现资源的可持续性。
丽贝卡·怀特在演讲中，以"半杯水"的比喻开启了对设计教育的思考。她认为，面对不确定的未来，设计教育需要保持积极心态，而构建新的"设计语言"正是应对挑战的关键。
在演讲中，她以“语言”作为切入点，阐述了中央圣马丁学院（CSM）在设计教育上的核心思考与革新。C（文化）、S（系统）、M（材料）三大学院的重构，创造了一套突破学科边界的设计教育新语法。C（文化学院）聚焦艺术表达与社会疗愈，S（系统学院）整合商业创新与空间实践，M（材料学院）深耕纺织与时装等物质载体。这三个学院既保持专业深度，又通过课程共建、项目合作等方式实现交叉融合，形成了独特的教学生态系统。
在历史维度，她追溯了学院创始人莱萨比"在实践中学习"的教育理念，以及"在没有水的情况下学会游泳"的经典比喻，展现了中央圣马丁对教育本质的持续探索。面对AI时代，学院通过"森林学校"等项目，向哥伦比亚原住民学习古老智慧，拓展了"智能"这一概念的语言边界。
丽贝卡最后强调，真正的挑战不在于是否接纳AI技术，而在于如何将技术与人类特有的智慧相结合。中央圣马丁正在通过课程重构和实践探索，致力于培养能够用新的设计语言讲述未来故事的人才。
瑞秋·迪克森在演讲中指出，设计教育应当突破传统学科框架，通过跨领域合作推动教育创新。她强调，教育是一个积极的实践过程，需要帮助学生跳出舒适区，以应对复杂世界的挑战。
瑞秋以材料创新为例，介绍了通过融合陶瓷与纸张特性创造出"纸陶土"的实践。她提出，"跨学科"不仅是知识的整合，更需要建立全新的工作方法。在技术应用层面，她主张将人工智能视为创造性合作伙伴而非单纯工具，使其成为教育过程中真正的协作力量。
同时，她介绍了格拉斯哥艺术学院在乡村实验室中的实践，以及学生通过设计回应文化传承、材料循环与社区需求的案例，强调“设计不仅关乎产品，更关乎对地球与人类未来的责任”。
基于这些思考，瑞秋提出未来的设计教育应建立在尊重传统与鼓励创新的平衡之上，以好奇心为核心，通过跨学科协作构建更加包容的教育体系，为可持续发展等全球性挑战提供解决方案。
覃川系统阐述了设计在人类认识世界、改造世界中的重要作用，以及AI时代艺术设计教育的范式转型与创新路径。他指出，设计正从服务产业链的后端角色，转向驱动经济社会变革的主动力量。面对AI带来的机遇与挑战，未来设计教育需要培养三类核心人才：一是战略型设计师，负责前瞻创新、组织团队、整合资源；二是品牌设计师，提出统筹审美、技术和商业的综合解决方案，三是智能设计师，善用AI工具高效完成任务并快速迭代。
他介绍了清华美院的一系列改革举措，包括：厚基础、宽口径、强专业以及多元交叉的本科教育书院制改革设想；学-研-产-政-地协同多位一体的“青梅计划”，推动学生创意从概念到产品的全流程孵化；从数字资源数据库到学科知识引擎建设、再到智能体社区的AI赋能艺术设计教学科研的发展路径。
在国际合作方面，他详细介绍了清华米兰艺术设计学院的工作规划，在创新人才培养方面将开展多种方式的学位项目和课程交流；在交叉创新研究方面计划与企业和国际知名大学、机构共建联合实验室，并推出国际科研合作的种子基金计划；在学术成果展示和交流方面，将定期在米兰组织各类论坛及展览等活动。
最后，覃川预告了2026年清华美院建院70周年之际将举办的多项活动和安排，包括第六届清华国际艺术与设计教育大会、第七届艺术与科学国际作品展及学术论坛，并倡议成立"未来设计国际联盟"，邀请全球相关院校、组织、媒体等共同探索设计教育未来发展路径。
弗朗西斯科·祖洛在演讲中系统阐述了“相互依存设计”理念，强调设计教育需要直面复杂性而非简化问题。他从历史维度追溯了人文与科技的分离过程，指出当代设计应重拾希腊智慧女神METIS所代表的实践智慧，将人文关怀与技术应用重新融合。
祖洛提出，设计教育应重视“无用之用”的价值，通过文学、哲学等看似与设计无关的学科培养学生的系统思维。他主张将关怀伦理作为设计核心原则，认识到人类与非人类之间的相互依存关系。
通过多个实践案例，他展示了这一理念的具体应用：为结肠造口患者设计的3D打印贴片改善了医疗体验；为视障人士开发的博物馆导览系统提升了文化服务的包容性；在非洲推广的3D打印母乳喂养装置解决了母婴健康问题。这些项目体现了设计从单一问题解决向构建共生关系的转变。
祖洛认为，这种以相互依存为核心的设计哲学，正是培养下一代设计师应对复杂社会挑战、构建可持续未来的关键所在。
杨冬江教授在演讲中系统阐述了AI时代设计教育的范式转型。他指出，设计学科作为交叉学科，必须重塑艺术设计教育的价值与定位，实现从技术导向到思维导向的根本转变。在培养模式上，需突破传统线性知识结构，构建新型教学体系，在保持专业技能训练的同时，着重培养学生的创新思维与系统思考能力。
他提出了当前艺术设计教育者必须面对的三个问题：第一，教育目标与学科定位需要重新界定。 设计学被纳入交叉学科门类，但同时在艺术门类下也仍保留有“设计”，不同院校因此面临如何理解和落实“设计的交叉属性”的现实分歧。第二，技术导向与思维导向的转变仍在进行。在 AI 能轻易获得知识的条件下，教育者必须重新判断“技能与思维”的比例，并构建新的知识结构。第三，如何在教学中做到真正的交叉和融合。 传统线性训练在变化迅速的时代难以应对，而过细的专业划分又限制了学生应对未来的能力。跨学科课程如何设置、不同背景教师如何形成共识，是设计教育面临的普遍挑战。
对这些问题的厘清，有助于推动设计教育实现从知识传授到创新能力培养的范式转变，帮助未来设计人才在智能化与复杂社会中实现创造性发展。
李健杓在演讲中通过梳理设计范式的历史演进，揭示了AI时代设计教育的转型方向。他系统分析了从个人电脑革命到当前AI变革的技术发展脉络，指出设计教育需要建立"温故知新"的认知框架，这一理念源自儒家经典《论语》。
基于对101篇AI设计领域论文的深入分析，李健杓团队开发了"AI参与度五级模型"。该模型源自ACM Digital Library、IEEE Xplore等权威学术资源，清晰展示了人工智能在设计流程中从辅助到自主的渐进式参与。研究观察到，在"开发"等特定环节的某些部分，已出现由AI自发创造内容的情况，这标志着AI在设计过程中的参与程度达到了新的水平。
面对这一变革，李健杓提出设计师应转型为"最终决策者"或"最后的管家"，重点培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和价值判断能力。为此，香港理工大学制定了详细的生成式AI使用指南，建立了"可信AI框架"，并在动画设计、游戏开发等课程中开展人机协作教学实践。这些系统性举措旨在为设计教育提供从技术应用到伦理治理的完整解决方案，帮助教育界更好地应对AI时代带来的机遇与挑战。
约翰·奥克森多夫以一项可持续建筑实践开启演讲：其团队使用回收咖啡包装等材料创作的"VAMO"艺术装置，展现了将循环经济理念融入设计的前沿探索。这一案例体现了MIT设计教育对技术创新与可持续责任的融合。
在回顾MIT设计教育发展历程时，奥克森多夫指出，从1916年打破学科界限的校园建筑，到1945年确立研究驱动创新的学术传统，跨学科协作始终是MIT的核心基因。
奥克森多夫重点介绍了由其主导的“晨兴设计学院”（Morningside Academy of Design）在MIT的先锋定位与未来计划。作为MIT致力于融合设计、工程与科学的核心平台，该学院通过“Design Plus”项目和跨系奖学金计划，系统性打破传统学科壁垒，使来自计算机、生物、工程等不同背景的学生能深入参与设计创新。
面向未来，奥克森多夫强调大学教育需要加速变革。他提出每个学生都应具备基础设计能力并完成个人项目组合，设计师需要引领AI技术的应用并确保其服务于人类需求。这些举措展现了MIT致力于通过设计教育创新，培养能够应对全球复杂挑战的新一代人才。
主持人杨冬江指出："在人工智能时代，设计学科需要重新定义其在大学中的价值定位。我们不仅要问设计能做什么，更要思考设计应该成为什么。"这一思考引出了核心问题：在艺术、科技、人文多学科融合的背景下，设计如何确立其在大学知识体系中的独特地位？
克里斯托夫·林德指出，设计应当成为连接不同知识体系的"角色"，既要打破大学内部各学科间的壁垒，更要架起学术界与产业界的桥梁。他强调，在气候变化、社会公平等全球性挑战面前，设计有能力去解决更大的问题。
约翰·奥克森多夫以语言学习作比，提出设计教育需要通过设计不断地去学习设计。他分享了MIT通过"设计+"项目，让工程、生物等不同背景的学生在真实项目中学习协作的经验，认为这种以问题为导向的教学模式能培养学生真正的跨学科对话能力。
瑞秋·迪克森从失败教育的角度切入，认为设计教育的价值恰恰体现在对失败的包容。她分享了学校3D打印实验室的案例：最初50台设备无人问津，但通过持续迭代，催生了多个创新项目。设计教育必须激励学生无畏风险，创造并诉说自己的故事，从而为世界带来积极的改变。
胡安·克鲁兹指出，在拥有583年悠久历史的学府中，设计教育植根于手工艺传统，他坚信研究引领仍是学生必经的学术路径，并强调我们必须勇于反思并修正自身在价值观与认知上的不足。
迈尔斯·彭宁顿强调，面对全球挑战，大学须以研究性学习探寻新路。设计在此进程中作为“催化剂”，其价值在于提供解决方案、创造对话，以构建共享未来。
杨冬江从清华大学跨学科项目的教学实践观察出发，指出核心挑战在于如何从“发挥各学科特长”迈向“构建统一的交叉学科内核”。他进而向全球院长提问：我们是否可能创立一种真正体现交叉属性的设计学课程？这种课程又应如何设计与创新？
克里斯托夫·林德强调教育首先要确保没有在做重复的事情，并致力于将具有共同兴趣的人及其成果汇聚起来。他认为，当前最紧迫的任务是建立一个制度化的学习环境与条件，以此为不同领域的知识创造交汇空间，从而真正推动教育的实质性创新。
约翰·奥克森多夫展示了MIT的"人才形状"理论：除了传统的T型人才（一专多能），更要培养V型人才（双专多能）。他举例说，既有生物学深度又精通计算设计的毕业生，在医疗创新领域展现出独特优势，这种培养模式需要打破传统的专业藩篱。
瑞秋·迪克森指出，设计教育的未来将超越跨学科，走向“超学科”模式。她强调，未来设计教育的核心在于与人合作，并将“地方(place)”这一概念制度化，以系统化地解决环境、文化与语境等复杂问题。
胡安·克鲁兹提出了"课程拼图"的改革思路。在爱丁堡大学，设计专业学生可以选修数学工程，而理工科学生也能接触设计思维，这种交叉选课制度就像拼图游戏，让学生自主构建个性化的知识体系。
迈尔斯·彭宁顿构建了"金字塔式"的学科生态模型。在这个模型中，设计既是一个独立的学科顶点，又是支撑其他学科的基础平台。他特别强调要帮助学生理解"知识是如何被生产出来的"，这种元认知能力比掌握具体技能更为重要。
杨冬江提出，在各大院校已达成共识要培养学生应对可持续发展、气候变化等全球性挑战的背景下，设计教育应当如何承担其社会责任？如何去培养学生成为推动社会系统创新、应对复杂现实问题的行动者？
克里斯托夫·林德指出，设计教育应引导学生从本地具体问题着手，而非要求他们直接解决全球性挑战。他通过两个案例说明这一理念：学生在坦桑尼亚创立的"移动健康"项目改善母婴护理，以及校园内提供营养香蕉的"香蕉客厅"项目，展现了从实际需求出发的设计价值。
约翰·奥克森多夫将目光投向"教室之外的人群"。他指出，名校往往只关注那些已经被选拔进来的学生，却忽视了更多被挡在校门外的潜在人才。麻省理工学院正在通过种子基金、创业孵化等方式，让设计教育惠及更广泛的人群。
瑞秋·迪克森认为："我们不应该给学生施加'改变世界'的压力"，教育工作者应当"保持积极向上的心态"，同时认识到"改变需要很长时间"。她以一位政治学同事为例指出，教育者应当认可"现在所做的事情已经是很有价值"，不必强求完成"很艰难的或完成不了的事情"。
胡安·克鲁兹主张设计教育既要承担社会责任，又要避免过度承载社会责任，重点培养学生成为具备跨代视野的领导者。他强调教育工作者必须保持积极信念，坚信教育具有改变世界的力量。他提出通过跨代项目培养学生的韧性、团队协作与想象力，使设计人才能在各领域持续发挥影响力。
迈尔斯·彭宁顿最后强调，设计教育的根本使命是培养学生的"主体意识"。在东京大学的改革中，他们特别注重让学生自主选择学习路径，在试错中找到自己的方向。这种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理念，正是培养未来变革者的关键所在。
主持人臧迎春开篇指出，每所设计院校都拥有自身独特的传统与历史，但在当代语境下，大家共同面临着诸多挑战。这些挑战既有共性，也存在差异。那么，当前各位院长所在学院面临的核心挑战究竟是什么？
丽贝卡·怀特表示，“我们面临的最大挑战是进行概念上与组织架构上的重建与重构。这关乎我们如何运行项目、如何支持教职员工，并最终通过理论层面的更新来改变学院的理解与架构，以回应学生对于积极变革的期望，确保我们所做的改变富有意义并能改善教学。”
弗朗西斯科·祖洛谈到，“我们的核心挑战在于理解并推动跨学科合作。设计需要与不同协会和机构互动，设计者必须具备批判性思维和创造新场景的能力，成为未来的‘故事讲述者’，以推动可持续的未来。”
李健杓强调，“我们面临的显著挑战是如何在一个以工程和理工科为主导的大学中，清晰地定义设计学科的角色与内涵，并促进其与其他学科的深度合作。我们需要理解其他学科的想法，探索为什么他们会寻求与设计的合作，让不同领域的教授理解设计的价值。”
吉多·塔托尼表示，“关键挑战在于如何找到创新的解决方案。我们希望通过‘再设计’来审视社会项目中的成败，并鼓励富有智慧的讨论乃至批评，以激发创新。同时，我们需要在享受和追寻复杂性的同时，找到简化的模型来理解它，并推动行业与监管者合作，形成共同观点来解决问题。”
马泉分享了清华大学美术学院计划与清华大学深圳国际研究生院合作建立一个新型设计研究院所面临的机遇与挑战。在多学科(材料、数据、海洋工程等)的环境中，设计可以作为“胶水”将它们连接起来。通过全球招聘和深度国际合作，构建一个关注人类未来、围绕“人”来构建课程体系的国际化研究生培养新模式。
臧迎春在引导此议题时，将讨论引向了教育使命与理念的核心。在快速变化的时代，设计学院应如何调整其教学哲学以应对未来？
丽贝卡·怀特指出，“我们的教学理念聚焦于‘体系’，旨在帮助学生认识到塑造我们生活方式的各类体系，并勇于挑战它们。特别是在当今充满不确定性的语境下，让学生具备紧迫感，并认识到他们可以参与到解决重大挑战的进程中，是优质设计教育的关键。”
弗朗西斯科·祖洛表示，“我们的教育基因深深植根于与产业的协作。核心教育理念是‘通过设计来学习’，即在提供总体概念理解的同时，强调通过项目和实际操作来培养学生技能。”
李健杓指出，“我们认为协作是可行且能成功的，关键在于采取行动。通过组建跨学科团队申请研究资金等具体项目，让设计在与工程、社会科学的碰撞中明确自身独特的能力与职责。设计的独特性在于它能在问题发生前就预见并定义风险，这种前瞻性与整合能力为构建跨学科生态、推动创新提供了绝佳平台。”
吉多·塔托尼认为，“国际合作的关键在于审视和比较不同地区的教育模式，并共同探索适应未来的教育范式。我们面临的不确定性要求全球设计教育界共同努力，使教育理念变得更加多样化，能够适应各种环境。”
马泉认为，“未来的设计教育或许需要从‘我们认为学生应该成为什么’向‘学生自己想成为什么’转变。我们应当避免以好心的规划限制学生的发展，而是通过提供多维度、可选择的课程组，并创造多文化背景的交流环境，赋予学生更大的自主选择权，让他们在探索中自主成长。”
臧迎春最后将议题聚焦于合作与生态构建，探讨如何通过打破壁垒，共同塑造设计的未来。
弗朗西斯科·祖洛谈到，“我们通过与企业、协会建立紧密合作，将真实的项目融入课程。关键在于与企业共同确定目标，并反思如何通过新的服务与流程来制定具体的协作方案。”
李健杓分享，通过具体的跨学科研究项目来实现协作，例如联合工程、社会科学与设计学院共同申请研究资金。这种实践揭示了设计在整合分析与构建平台方面的独特优势，与工程学科解决问题的思路形成互补。
吉多·塔托尼认为，国际合作应着眼于比较和借鉴不同地区的教育灵活性，并共同批判性地审视现有的教育体系。“我们应共享发展旅程，共同探索未知的未来，让学生和教师都能在全球化背景下流动和学习，使设计教育能够适应快速变化的世界。”
马泉谈到，“我们希望通过更深入的方式推进国际合作，例如立即开展双学位项目、教师互换、课程共享，以及具创新性的——共同贡献实验室，围绕深圳在地的产业发展问题组建国际联合研究小组，让学生和老师在共同攻关中学习。”
首日（2025年11月15日）的8台主旨演讲与2场院校长圆桌论坛，围绕人工智能、跨学科融合、文化传承等关键议题展开了深度对话。来自全球著名艺术设计院校的领导者们分享了各自的前沿理念与实践经验，在思想碰撞中呈现出多元而立体的教育图景，为艺术设计教育的未来发展提供了丰富的思考维度。
2025年11月16日的大会议程延续首日的思辨热度，进入更为聚焦的专题探讨环节。四场主题论坛分别围绕“修辞转译：多元文化的审美共鸣”、“双重主语：人机协同与学科跨界”、“感官动词：身体经验与艺术表达”、“复数空间：多维体验的叙事张力”展开，从文化、技术、身体与空间等多个层面深化对话。
同时，两场平行研讨聚焦“未来人居”与“跨学科教学法”，RE-ACTOR国际艺术与设计系列工作坊以“AI协议下的新空间：具身体验与仪式栖居”为主题，通过实践案例展现艺术与科技融合的创新探索。敬请期待下篇报道，我们将带您继续深入这场关于未来艺术设计教育的思想盛宴。
2025清华国际艺术与设计教育大会
主办单位：
清华大学
承办单位：
清华大学美术学院
清华大学米兰艺术设计学院
清华大学中意设计创新基地
支持单位：
米兰理工大学
中国高等教育学会设计教育专业委员会
全国设计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指导委员会
全国艺术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指导委员会
教育部高等学校设计学类专业教学指导委员会
资料提供 | 2025清华国际艺术与设计教育大会
图文编辑 | 陈洁 罗雪辉 夏之薇
审核 | 王晓昕
